我的求學事件簿--4

2017111708:03

 

小鳥把鳥巢築在滿身尖刺的「甜刺樹」垂下的枝條上,避免別的動物來吃掉蛋或小鳥。

 

        七、南 腔 北 調

 

在學校,聽同學講話才真叫人耳根不得清淨,有南非話、黑人話(不同的黑人話)、印度話等等,真正講英文的人還不多呢!他們官方認可的語言就有十一種那麼多,英文只是其中一種。即使他們講英文,也都帶著各種腔調。本來我的英文就很「破」,在這裡想學好英文大概不太容易。

 

上課時老師在講什麼我都聽不懂,一方面是課程對我而言太深,一方面還是因為他們的腔調。老師們的英文也很奇怪,有聽沒有懂。        

 

有的老師的名字很奇怪,什麼「歪內菇」、「健康」等,同學的名字更好笑,有「仙草」、「口臭」、「狗抱雞」等等,更多的是長達五個音的,記都記不住。媽媽很喜歡和小朋友打招呼,她老是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?那些小朋友講出一串音,媽媽依樣畫葫蘆重複一次,每次都惹得他們笑哈哈。記得在臺北學英文時,同學的英文名字都很容易記,沒想到這裡人的怪名字那麼多。

 

爸媽希望我多和外國同學學英文,可是他們的英文都很奇怪,要交朋友真是不容易。有些黑人同學很粗魯,喜歡踢我的桌子或椅子,我只有給他們顏色看。    

 

還好學校安排移民班,讓我們這些剛從外國來的人,先把英語學好。移民班也有好幾國的人,蘇俄來的波莉娜和我同一年級,她長得很漂亮;法國來的納斯,是個頑皮的小男生,上課老是搗蛋,常把老師氣得七竅生煙;埃及來的諾芬,是八歲的小女孩,她後來和我成為好朋友。每次我請她吃東西,她都要問一問:裡面有沒有青蛙肉?她以為中國食物都要加青蛙肉呢!

 

移民班的老師是英國籍的梅,她很年輕,用活潑的方式教學,我很喜歡上移民班的課。可惜她只教了一陣子,就回英國去結婚。接下來是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師,她每天只要我們抄東西,不看我們的程度來教,我都沒興趣上了。

 

 

 

     八 、假 日 多 多 

 

南非小學一共要讀七年,每一年級由年初開始,到年底算一個學年,不像我們是從九月開始算新學年度。我在國內讀完六年級上學期,到這裡剛好是年初,只好再從六年級讀起。不過完全不一樣的課程,對我來說像在讀大學,好深奧!還好假期多,讓我常常喘口氣。

 

假日多是南非學校的特色,國定假日真不少,以前的假日都是白人政府制定的,現在黑人地位提高,總統也是黑人,許多紀念黑人爭取民主的的節日也加進來。結果我們就「黑白放」,不管白人政府時代的節日,或黑人執政後加進來的節日,放得皆大歡喜。爸爸就沒有這麼幸運,因為軍中白人的勢力還是很大,他的同學以白人居多,碰到黑人的節日,他們都故意不當一回事,照常上課。          

 

另外,南非一學年有四個學期,每上完兩個多月的課,就可以放二十天左右的假,感覺每一學期過得很快,老是放假。我的假期又比別人多,因為媽媽說我是來「遊學」的,所以旅行也是重要的課程,碰到爸爸有長假期,他們就幫我向老師請假,帶我到處去玩。      

 

我們上課的時間是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一點十五分,中間有吃點心的時間,同學都用一種塑膠製的午餐盒裝。很多人帶三明治,那種三明治冷冷硬硬,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吃,他們卻吃得津津有味,他們回家後午餐吃得少,我還是習慣回家大塊朵頤,有熱騰騰的飯菜哩。

 

更棒的是每週只上五天課(在台彎,週六還要上半天課),老師不喜歡在週末安排功課,好像存心鼓勵我們去玩。在週五下午,整個心情都已經放鬆。晚上,我們常和幾家華僑一起吃飯,飯後可以聊天、唱卡拉OK。由於南非土地寬廣,房價便宜,這裡的華僑大多買得起大房子住,有的家裡就有網球場或游泳池,還有大草坪。屋內房間多,比較講究的人家,會有卡拉OK室,大人小孩輪番唱,大家都欲罷不能。

 

一週上五天課的滋味真不錯,在臺灣的表哥已經進入可怕的國三,每天晚上九點多才能回家,週日還要到學校進補,太恐怖了吧!我現在一到週五,就習慣把心情放鬆,如果要回臺灣上課,一開始一定會適應不良。

 

沒想到台灣也實施週休二日,只是週六大都排了補習,意思差不多!